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?您都给我台阶了,我怎么不知道下呢?

呵!真是天大的笑话!我用得着你给台阶吗?

压根儿我就没想下,所以你给的是什么台阶?

骑虎难下这种事搁咱家这儿是不存在的,你拦在这里,只是为了救你们家亲戚,谈什么给咱家台阶下?信不信我让人把你赶到一边儿去,立即就拔了她的舌头?”

慕江眠感觉脸面都被人按到地上摩擦了,心中也暗恨这周氏的嘴没个把门的。

芙蓉这时开口说了句:“侯爷是不是觉得齐公公不敢拔那妇人的舌头?

那您可真错了。

西疆王府有西疆王府的法,而且这事儿无论是论西边儿的法还是论南盛的法,舌头都该拔。不信您进宫去把这事儿跟皇上说说,看皇上怎么处置。”

“你们是疯了吗?”周氏的声音又扬了起来,“慕长离,刚说完你摆谱,你还真就摆起来了?这可是在你自己家里,你教唆奴才来挤兑你父亲,这当真是做女儿的所为吗?

小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?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
一直没说话的慕倾云这时也说了句:“芙蓉,别的事我可以不管,但是你从前是我屋里出去的,你在外面的一言一行若有逾越,那也是我的不是。所以我必须得说两句。

方才你说论西边的法还是论南盛的法,这叫什么话?

难道西边和南盛不是一个国家吗?

不管你们西疆王府的人私下里是怎么想的,但心里想归心里想,把心里想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,又是这种带有造反言论的,你是想干什么?

你可知这一句话传出去,会给九殿下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?”

芙蓉愣了下,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失言了。好像还真像大小姐所说的,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
而且也确实是在西疆王府待久了,被整个王府那种“看不上南盛朝廷”的气氛给带动的。

以至于她现在非常明确地认为,西边儿是西边儿,是九殿下的地盘。京城是京城,是皇上的地盘。这两块地方它就……就不是一起的。

芙蓉面上有些慌,她怕大小姐死咬着这个不放。

但是她怕,钟齐可不怕,钟齐当时就把话给接过来了——“你谁呀?你有意见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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